下武当山的时候,看到一个挑着担子的老人,皮肤黝黑、身材瘦小。也许他并不老,只是在山风和日光的熏染下更显苍老。游客眼中的美景不过是他眼中的花花木木、山山水水,一些遵循生物界规律的植物而已。花草树木天天除了阳光就是风吹雨打,如同他们自己,日日夜夜,挑担、吃饭、睡觉,别无其他。
每座山上都有这样的老人,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从事这项工作,不知道他每天要走多少次。据说他们满载着货物上下山,一天只有一二十元,而且因为劳累过度,他们的寿命都不会太长。
他们过得,如此艰辛。
与他们相似的,还有半山腰上开小店、在盘山公路上“表演”车技的司机们。下行时,那个司机年纪不大,可头顶已经谢发。头顶着成百上千人生命的工作,自然压力很大。每天穿梭往返于毫无区别的山间公路,其中的孤独寂寞,有谁可知?
每座山上、每处景点、甚至身边的每个角落,都有这些为了温饱一步一步慢慢前行的人,每走一步,其中的辛酸苦楚,除了他们自己,又有谁能真正体会呢?
哪怕不是为了温饱,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条路,都是一条景色反反复复却又不尽相同、平平凡凡却亮点频出的路。
是的,艰难却不失斑斓色彩。
你可曾看到山上那些挑担人的淳朴微笑、可曾看到花草各自特殊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