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群十二,三岁的少年开始了一天的修行。从各种杂务到珠算,楷书的练习,虽然辛苦,却没有一个人抱怨,即使这种状况还要持续三年。因为他们相信他们的选择,相信一句“七品虚职空白首,不如票号少年郎”。他们的信心从何而来?从平遥占当时全国半数的22家票号,从晋商遍布东南亚的足迹,从那靠信誉点滴积累起来的“天下第一商帮”的美誉。
今天的第一站是平遥古城,那里曾今是中国的经济中心,有着“中国的华尔街”之称。那时的平遥是属于晋商的,从留下建筑紧凑而又条理的格局,不难想象当时票号的繁华与忙碌。据导游介绍,当时一个七品官一年俸禄是四十两,而一个票号普通的小伙计一年有一百两
。这也就不难理解山西近代为什么少有杰出文人。可一个最普通的伙计,要经过三年试用才能转正,对身世,能力,品性的考核更是极为严格。付出才有回报,这种用人制度也是晋商壮大的原因之一。
第二站是王家大院。相对于略显臃肿的平遥,王家大院更清净,遗迹保存也相对完好。占地25万平方米,约有12.5个省中那么大,其间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不知凡几,是富可敌国的晋商具有代表的建筑群之一。在游览过程中,导游介绍了王家的发家史。由农民到商人,再到官商结合,王家的发家史也可以说是晋商的发家史。晋商有吃苦耐劳的精神,走西口不远千里经商致富。但纯粹的发展商业,在重农抑商的中国势必处处碰壁。因而成功的晋商为谋求进一步发展,开始注重科举人才的培养。在王家大院,不时可以看到以“书塾”二字结尾的建筑。官商结合的方式也确实把晋商的发展推向了巅峰。
可盛极一时的晋商终究是没落了。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官商结合的方式让晋商拥有了某些行业的垄断权,却把自己也绑在了晚清政府这条将沉的大船上。清政府的十几亿白银欠债由晋商“垫付”,还要迎合奢侈的慈禧。在平遥看到了两座楼阁的木制模型,那是晋商花费几千万两送给慈禧的礼物。家业再大也禁不起这样虚耗。何况晋商就像近代中国一样,始终是以商业和土地为主。不像西方以工业为基础发展商业,这是晋商没落的根本。
同理,无论是晋商还是中国,如果没有彻底的改变,都必定消亡。晋商仅留下了曾今的繁荣供后人瞻仰,而中国还在继续。问题多多的现代中国如果没有改变,那又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