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我沿着楼梯走近图书馆,突然觉得平日里安静的馆内今天却有些不同。一推开门,里面便传来了渺渺古琴音,我正琢磨着是哪些老教师一时兴起在打太极锻炼,却不料看见一群金发碧眼的外国学生正跟在一位年轻女老师身后练习着,还学得有模有样。随着音乐的高低舒缓,带头的老师动作大方,收放自如,十分专业。还有会打太极的年轻老师?我上前一看,原来是我们的语文老师“咸粥”——周娴。年轻的女老师竟然会像老年人那样——打太极,那超慢的动作,简直让人难以忍受,看来“咸粥”老师有点特别。
然而想来,我还的确没有见过像她这样的年轻女老师。她的相貌算得上是端正大方,但不同于其他的女老师的是,她常梳着马尾辫,穿着简单而普通的衣服,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有时还能看到她穿着帆布鞋,背着个大书包。当她在清晨与学生一起进入学校时,常因为没有戴上胸卡而被检查的同学拦下。而在这朴素之中,还透着一份可爱,她会为了履行之前的承诺,专门跑到教室里,请同学吃棒冰;她会为了喜欢的、却无意间弄瘸了脚的蟾蜍钥匙圈而难过;她会在批作业的时候像我们一样熟练地转笔,一边还告诉我们这是个坏习惯……
上课时,她也是淡淡的笑着的。她没有那么“气震山河”、激情洋溢,也不是那么不瘟不火、慢条斯理的。每当上课讲到动情之处,她会不由得放慢语速,充满了柔情,但看到课文中紧张、激动的场面,她也把握得恰到好处,张弛有度。高一时,我们疲于九门功课的轮番轰炸,上课没有精神,在语文课上,她常会笑眯眯地说:“小朋友们,把你们的小脑袋抬起来,小耳朵竖起来。”一听到这句好笑又可爱的话,我们就来了精神。课后,她虽然不常来班上,却至少每个星期都与我们在随笔中交流一次。记得今年三八妇女节的时候,其他学校有好几位同学轻生,由此我们班的一位同学对生死的意义产生理解偏差,并把想法写在了随笔本上。
但是,对于这件事情,老师并没有在班上提起。也许就像她的能力一样,还有很多东西我们是不知道的。她的才干,就如一潭深水,我们也许曾轻轻地吹拂过,却只见得些许涟漪,而这水究竟有多深,我们却难以猜测。学校的许多文艺活动中,坐在台下的我们,总能看到她高高的身影。她在舞台前指挥得有条不紊,直到活动开始,才默默地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欣赏自己的成果;从现在的老师口中,我们才知道,她是语文组的才女,组里只有她能边听着别人的长篇讲话,边一字不差地用电脑记录下来;每年来自不同国家的AFS学生的课程,她也参与教授,以前我们班的泰国同学还说,周老师还教他们打麻将;她的电脑水平在组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一件件数来,平凡的她,又仿佛被涂上了一层独特的色彩。
约瑟夫·鲁说过:一切精美的东西都有其深沉的内涵。在我们学校中,